我们这个时代真有这种人,身边就一个,蔡磊,渐冻症晚期,身上挂着呼吸机,吃着流食,连喘口气都费劲,说话都得靠AI合成。
他才47岁,人就在眼前可能还感觉不到啥,他过去是京东副总裁,搞出了中国第一张电子发票,就是那种三高人群。
脑子转得飞快,办事干净利落,特别能扛事,现在什么都干不了,脸上的肌肉都动不了,想笑都笑不出来,命都拿出来试药了,最后一口气还想着要捐一亿块钱,临死前还要折腾。
这个人,把自己活成了一颗子弹,他不认命,就是不服输,身体不给力,他就把自己当成武器,他看明白了自己打不过这个病,那就换个法子,就算是死也得炸出一条路来。
他家里的历史也挺奇怪的,爷爷五十多岁就走了,父亲是个军人,骨头很硬,结果四十七岁得了肝癌,蔡磊自己,四十一岁确诊了渐冻症。
这可是世界五大绝症的头一个,医生基本上就是直接告诉你,活不了几年了,平均也就三五年。
展开剩余84%他上大学那会儿,亲眼看着父亲从一个硬朗的军人变成一个病号,最后只剩下骨灰,他才二十出头的年纪,真是折腾到了极限,北京的医院、学校两头跑。
一边要照顾病人一边还要考试,换谁都撑不住,可他就是撑下来了,后来进了税务系统,又跳到商界,从一个小地方一路干到了京东的副总裁,把账本都给翻新了。
2013年那张电子发票,听起来好像很简单,实际上是把整个行业的规矩都给掀了。
人越是站在高光下老天爷就越是盯着你,2019年病魔就找上门了,他脑子里还满是“人定胜天”的想法,老天爷直接甩给了他一张最难的考卷,他的身体从那天开始,就一点一点地不听使唤了。
最开始是走路有点飘,腿发软,手也抖,后来脊柱都歪了,嘴唇也不听话,说话都费劲,到现在手脚都动不了了,开口说话全要靠机器,吃饭只能吃流食,洗个澡都要靠吊绳。
可他的脑子是清楚的,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节一节地垮掉,这不是折腾,这是活生生地被围困住了。
以前那个在京东会议上侃侃而谈的人,现在跟老婆沟通都得靠眼神,喝口水都可能呛得喘不过气来,九月份他老婆段睿公开说,他现在基本上已经说不出话了,全身都瘫痪了,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。
他们俩的感情,也没什么特别浪漫的,是媒人介绍的,他比她大十一岁,见了两次面就求婚了,效率非常直接,可别以为他老婆是什么傻白甜。
她可是北大医学部的,本硕连读,以前是搞新药研发的,后来又转行做医疗器械,再后来成了会计合伙人,自己有自己的事业,蔡磊查出病之后,说要离婚,怕拖累人家。
她就说了一句话,“我想好了,我不走”,然后就辞职开始做直播,不是哭诉,是科普新药知识,拉钱搞研发,他们的“破冰驿站”直播间。
她主事,蔡磊试药,两个人从夫妻变成了战友,打一场根本没有胜算的仗。
他们还有一个六岁的儿子,没人顾得上,一个人在北京西城的学校念书,别人看着都觉得心疼,可对他们来说,这就是现实。
段睿把陪丈夫走完最后一程,变成了职业救人,她用她的理性和专业来救他,也救更多的人。
这已经不是爱情了,这是合伙人一起攻坚,是捆绑在一起,命悬一线。
别人得了绝症都是等着死,蔡磊却在折腾,他拉扯出了中国第一个渐冻症的数据平台,把他在商界的那一套全都搬了过来,流程、资本、供应链,他把医学实验室都改造了。
试药的不是别人,就是他自己,一针一针地往身上打,副作用、反应曲线全都记录下来,手还能动的时候就自己写,后来就控制AI,用眼神也能指挥。
遗体捐赠协议也签了,死后脊髓、脑组织全都捐给科研,倪萍知道了之后,都哭了,人家说“你太狠了”,蔡磊就是这样,要干就干到底,他不信命,只信自己的手还能干点事,得了渐冻症不是为了求活,是“拉我当盾牌”,他愿意。
有人问他是不是在作秀,是不是在圈钱,他又捐了一个亿,把赚来的钱全都扔进了科研里,钱这东西他看得很开,他只想给后来的人探出一条路。
这不是悲情,这是自愿当牺牲品,过程记录的是痛苦,结果是留给活着的人减少一点痛苦。
蔡磊的意义,不是一个人在硬扛,他是用一个点撬动了整个系统,社会总是在讲要向上,要成功。
他讲的是“向死而生”,他把病人的这个命题拎到了主流的话语场里,把绝症这种事拖出来晒太阳,让那些冷冰冰的体系看到,稀有病其实不稀有。
中国医学需要补课,他逼着资本进来,逼着政策倾斜,逼着整个体系去正视现实。
别人说他悲壮,他却在干实事,中国就需要这种人,不哭也不闹,拿自己的命当杠杆,用苦难来催化结构的改变。
蔡磊这件事,让人记住的点不在于他有多苦,而在于没人敢动的事,他自己上了,拿命去撞,他不靠鸡汤,不靠廉价的同情,也不喊口号。
他去搭建系统,去弄数据,去调配资金,去做直播带货,去动员社会,最后全都靠他自己的身体。
他快到点了,这是个事实,但他留下的事已经开始动了,这也是个事实,活着的时候点燃一把火,死了之后还能发光,这种人社会最缺。
他不是在盼望奇迹,他是自己成了奇迹,身上全是弹药,冲进了系统裂缝里,哪怕天寒地冻,哪怕希望没了,也总得有人去做那最后一颗子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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